李康 张昉宇 文 老米 刘浩 摄

　　在“拼多多杯”第二届科技小院大赛重庆区赛的角逐中，一支参赛队伍让大家眼前一亮。

　　他们来自褚橙科技小院，刚成立两年时间，第一次参加大赛。在解决具体的生产问题，尤其是解决褚橙的花斑果和裂果的问题上，他们作出了非常重要的贡献。最终，褚橙科技小院拿到一等奖，顺利进入总决赛。

　　褚橙科技小院的这群农业高校学生，进场到褚橙种植的田间地头，进行产、学、研实践，不仅研究褚橙，还计划将经验和实践进行数字化、标准化，用于今后的农业生产，并且教给更多人。

　　又是一年“丰收节”

　　从云南省玉溪市新平县戛洒镇上哀牢山，开车需要半个多小时，等路边满是橙子树时，褚橙庄园就到了。

　　这里是褚氏农业的大本营。21年前，褚时健包下哀牢山中段东麓的甘蔗地改种橙子，苦心经营十几年之后，结出的果子闻名全国，深受市场欢迎。消费者还亲切称其为“褚橙”。

　　今年10月23日，褚橙在拼多多旗舰店的主管糜红恩前来参加褚橙“丰收节”。每年“丰收节”，褚橙各地的销售人员都会齐聚这里，尝一尝新果口味，评估一下当年的销售情况。据褚氏农业说，今年褚橙产量达到2.5万吨。

　　那天下午，上果平台已经聚集了褚橙庄园七个作业区所有的农户。褚氏农业总经理褚一斌公布了去年最佳作业区是五作业区，成品率高达69%。成品率是指橙子摘下后经过一道道筛选，最终贴上“褚橙”标签在市面上售卖的比率。褚橙平均成品率稳定在54%左右，69%是个很不错的成绩。

　　另外，在拼多多橙子畅销榜上，“褚橙旗舰店”卖到了第三名的好成绩。

　　“丰收节”上，中国农业大学研二学生权铁林也在。今年2月，她来到褚橙科技小院做产学研究，她对这里的第一印象是“条件很好，管吃管住，还发工资”。经过9个月的时间，她已经和当地农户打成一片。

　　“发现问题，解决问题，创造价值”

　　2021年8月，中国工程院院士、中国农业大学教授张福锁向褚一斌提议，在褚氏农业建立“科技小院”，同时这也是他对未来中国农业的“试验田”：把科技应用于农业，实现生产实践和学术的统一。

　　在此之前，用褚一斌的话说，“褚橙之所以为褚橙，是因为从最基础的田间地头劳作到整个管理系统，都实现了标准化”。在靠天吃饭的农业领域，褚橙的口味20年如一日地控制在“24分甜1分酸”的“黄金”甜酸比。

　　这还不够。2019年，褚一斌用8600万元在昆明建立了国内最先进的选果厂，对橙子的色泽、果形、体积、单果重、糖度等规定了精细的标准。这条选果线实现从清洗、杀菌、热保鲜处理、糖度红外检测仪检测、三维视觉检测流程的自动化，将果径精确到毫米、重量精确到0.5克，糖酸度的检测准确率高达95%。

　　但精确度的严苛，让褚橙成品率降至54%左右，也就是说，果农摘下的橙子只有54%能够在市面上成为“褚橙”。

　　多年来，花斑果和裂果成为困扰褚橙最严重的问题，在张福锁到来之前的一年，花斑果和裂果只能被低价处理或者销毁，损失大约为2600万元。

　　见面那天，褚一斌用12个字总结了和张福锁的谈话——“发现问题，解决问题，创造价值”。

　　2021年9月30日，云南省农业农村厅组织全省代表性农业龙头企业召开了“科技小院”建设会议。10月23日，褚橙科技小院在褚橙庄园揭牌。

　　2022年2月，褚橙科技小院开始工作。龙泉是当时最早入驻小院的指导老师，另外还有9名来自中国农业大学、西南大学、云南农业大学和福建农林大学的研究生。这些研究生一到达小院，就接到来自褚橙庄园的14个主要生产问题，其中就包括最重要的两个问题：如何减少花斑果、如何减少裂果。

　　褚氏农业对褚橙科技小院寄予厚望，并提供了优厚条件：两栋二层小楼作为实验基地，住宿和饮食待遇都很不错，每个月还有补助，以及最重要的，在6800亩地里按照各种要求划分出来的试验田。

　　拆掉了那些“墙”

　　今年9月24日，“拼多多杯”第二届科技小院大赛开赛，褚橙科技小院首次参加。权铁林代表同学们上台，讲述了褚橙科技小院如何解决花斑果和裂果的防治问题，并基于此探索的与龙头企业合作的“产学研”模式。

　　科技小院大赛已经举办了两年，旨在实现农业生产实践和学术的统一，将研究成果作用在农业生产，解决生产问题，提高农业现代化水平。

　　以农产品起家的拼多多非常认可这一宗旨，到目前已连续举办三届“多多农研科技大赛”，并连续两届支持科技小院大赛，今年的大赛扩展到5个赛区，共有96支队伍参加角逐。

　　除了解决花斑果和裂果问题，褚橙科技小院的12名学生每人都在研究一个切实的生产问题，比如果实转色、不同时间秋梢对果实的影响、光谱测算出的叶绿素和氮含量的关系等。

　　那么，科技小院能为褚橙做的只有这些吗？褚一斌想让褚橙达到标准化生产的同时，将这一套体系教给褚橙庄园之外的果农。“如果说科技小院拆了学校与社会之间的墙、学科与学科之间的墙、教学与科研之间的墙、教与学之间的墙，我们还想拆掉科研与市场之间的墙。”拼多多负责人说。

　　“我们研制出来一种绿色智能肥，在试验中发现它们对环境的污染更少，结出的果子和现在相差不大，是不是可以让全国更多果农用到？”龙泉说，“同时，褚橙的模式是不是也可以商业化呢？”

　　不会只走2500公里

　　10月25日，褚橙庄园采果季正式开始，按照果实的成熟度不同，农户依次进行采摘，为期40天。

　　四作业区有农户已经开始工作，作业长王海涛再三叮嘱：“从外往里采，从上往下采……”

　　五作业区的采摘定在11月10日。五作业区在山的另一侧，距离大本营比较远，开车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达。去年，五作业区拿到了最佳作业区，这是非常不容易的成绩。

　　王永萍一家就在五作业区，早在2014年，他们一家四口就来到褚橙庄园种植橙树，管理3500棵橙子树。在结果之前，褚氏农业每年会给王永萍家发放3.6万元作为生活费。在褚橙庄园，农户用水、化肥和农药，只需要向公司申请，不需要花钱购买。去年，王永萍一家有16万元收入。

　　10月25日晚，在采果平台，已经垒放了一筐筐的橙子，平台外是一辆辆等待的25吨大货车。今年将有1000辆这样的大货车从哀牢山日夜吞吐出去。

　　11月5日晚上7点，央视新闻在拼多多进行进博会的直播，在104个商品坑位中，有7个关于水果的坑位，褚橙就占了一个。

　　2019年，褚橙把旗舰店开到了拼多多，糜红恩说，这是两家企业互相欣赏、互相选择的结果。在当时的新闻发布会上，褚一斌说：“拼多多是一个‘有坚持’的企业，希望与这个新电商平台一起实验、探讨，把企业做扎实。”就在那一年，拼多多农产品上行规模超过1200亿元。

　　从哀牢山到上海有2500公里，但褚橙不会只走2500公里，这些包含劳动和情谊的果实，最后会送到各地，让那些买到它的人尝到清甜的果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