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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13版:新岸

警官的关怀融化了我冰冻的心




      在我9岁那年,警察到我最亲密的朋友小云家抓人。之后,小云就失学了。从那时起,警察在我的思维中变成了完全对立的“敌人”。

      入狱后,我对警察的仇恨更深了,潜意识里认为如果没有警察自己就不会被判刑坐牢。警官找我谈心,我要么不理不睬,要么胡乱辩解。分监区所有警官看到我就头疼。假如不是一场意外,我还不能从仇恨中走出来。

      2006年7月12日,我不小心摔了一跤,当时,左腿钻心地疼。黄指导员见状马上跑了过来,问我有没有事,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。我抬头瞟了眼他那身警服,心马上冷了下来。别过脸去冷漠地答了句“没事”,就一拐一拐地回到了队列中。

      我的分管帮教警官包海江听闻我摔倒的事后,竟从40里外的家中赶来。

      “起立!”当同一小组有人高喊起立时,我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,可一动又是一阵钻心的疼。

      “别动,你别起来,躺着就好了。”未等我再次起身,包警官已跑到我床前,按住我的肩膀。我扭了扭肩膀,把他的手甩开。包警官并不在意,轻声询问道:“余志乾,你觉得怎么样,还疼吗?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“没事,早就不疼了。”我下意识地去捂受伤的左腿。但他的手更快,己掀开了我的裤管。

      “看看,你这腿现在像什么?都伤得要残废了还说没事。”包警官猛地站起来,指着我的伤腿一顿骂,末了,他脚一跺,转身匆匆走了。

      半个小时后,他去而复返,跑到我床前喘着气甩了甩手上的一张白色的单子叫道:“余志乾,你快起来,我带你到医院看病去。”

      这一连串事情来得太突然,太不可思议了。在我的辞典里只有警察管人,没有警察助人,而且我又是一名身犯重罪的罪犯……

      医院位于监外一公里外。去医院的路上,包警官要背我,我死也不肯,最后是他与黄指导员两个人搀着我到了医院。由于左腿韧带严重拉伤,经过拍片、清洗包扎等手续后,从第二天起还得做一个礼拜的理疗。

      在那之后的一个礼拜内,包警官每天都亲自送我去治疗。时值高温天气,我透过理疗室的玻璃窗,看到在走廊上等待的包警官警帽边流下的汗水,视线顿时一片模糊……

      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,我的左腿很快痊愈了。从那以后,我见到警官不再恐惧、仇视,相反,心中有一种亲近感。我听从包警官的话,积极报名参加了自学考试,还努力学习操作技术,积极开展技术革新,很快从一名顽危犯、后进犯转变成一名改造积极分子。2007年3月,我获得减刑1年的奖励;2008年10月,我当上了护监,成为犯人的榜样。如今,我对未来充满着美好的憧憬。我想对省第五监狱所有关心、挽救、教育过我的警官说一声:谢谢!谢谢你们!

      ■省第五监狱 口述:余志乾

      整理:郑苏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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