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土系统何以频曝腐败窝案
贪腐之要害,关键在于权力监管的严重无力。最靠谱的反贪还是要回归到权力的来源上,要把权力放在人民监督和法治的阳光下运行。
■叶扩
国土系统何以频曝腐败窝案?有人说,这是因为国土部门接触经济利益的机会较多。国土官员们每天都要面对以高房价为保证的暴利引诱,免不了会身不由己,所以国土、药监等部门的官员贪腐的机率会比一些“清水衙门”更高。这种说法看似有道理,实则没有切中贪腐的要害。
为了说明贪腐的要害,我们不妨还原高邑县这桩土地腐败案的发生过程。首先,石家庄建设用地指标紧缺,因为要大量建设项目,石家庄市国土局局长顾旗章是被市政府“压着找建设用地指标”的。于是,他们拿着国土部相关“土地置换”政策,将1700亩瓮窑地强推成废墟,又通过省国土厅的“验收”成为“耕地”,然后篡改图纸,以6400多亩地上报,最终置换到近5000亩建设用地指标。
如此层层转卖建设用地指标,就像开发商炒地皮一样,结果政策成了以权谋私的幌子,审批和监管等制度在腐败链条下成为一张张废纸。因为审批和监管者本身就是腐败链条上的既得利益者,一环扣一环,遮人耳目,遂成窝案。
可见,贪腐之要害,关键在于权力监管的严重无力。但现实中我们又时常碰到尴尬的局面,即外部监管难以渗透和加压于权力的运行,内部监管又经常因为利益均沾、官官相护等失灵。如此内外监管均失,权力便在暗箱中操作了。而且,这种尴尬中又产生出新的尴尬——贪腐的暴露,往往因内讧而起。高邑县的这起腐败窝案就是这样被揭发的。这样的反贪虽有“惊喜”,但实在很不靠谱。
如此抽丝剥茧地分析后,笔者得到了些许启示。其一,要防止滥用权力,就要减少权力过度集中的情况,建立科学有效的权力制衡机制。其二,最靠谱的反贪还是要回归到权力的来源上,要把权力放在人民监督和法治的阳光下运行,尤其是对那些所谓的“肥缺”要重点监管,这些官员也要率先公开财产收入状况。其三,新政策出台必须要有强有力的监管问责机制配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