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动”不是破例的理由
■毛建国
洪战辉的出名,是因为他带着捡来的妹妹艰难求学,让人看到了责任,让人看到了新一代的希望。为此,教育部曾特别发出《关于开展向洪战辉同学学习的通知》,而洪战辉也在2005年被评为感动中国十大人物。想不到,5年后他又“感动”了制度,成为了“洪书记”。
干部的提拔有着一整套的规范程序,尤其公务员,逢进必考。据称,洪战辉现为中南大学在读大学生,没有参加过公务员考试的他又是怎么成为“洪书记”的?当地一名负责人透露,洪战辉并未正式任职,只是挂职锻炼,且不享受公务员待遇。就算没有正式任职,但洪战辉当官是真的,镇政府工作人员不是已经叫他“洪书记”了吗?
仅就感情而言,其实我能够接受洪战辉成为“洪书记”。对于一个官员来说,最重要的素质就是责任心,而洪战辉可能什么都缺,就是不缺责任心。由此而言,他成为“洪书记”并无不可,总要比一些纨绔子弟、公子小姐更强、更有说服力吧。
然而,现代政治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规范。规范是通过制度来实现的,制度这个东西,说起来很可靠,可一旦被突破,也就和人治差不多,充满着随心所欲。从这意义上说,一个人可以感动领导,可以感动大众,可以感动中国,但最好还是不要随意“感动”制度。试想,洪战辉能“感动”制度,别人难道就不可以“感动”制度吗?久而久之,制度只对没背景的人来说才是制度,而对于有背景的人来说就是工具。
当然,我并不是说选任官员不必重视个人品德。但品德再好的人要成为公务员,也该走法定的程序,而不能因其品德而破例。德才兼备这杆大旗是不能倒的,不经过必需的考核,怎知道那些有德之人是否适合当官呢?所以说,要表达对洪战辉的感动,不需要以牺牲制度刚性为代价,乱封官既会加剧官本位,又会破坏“官场”的游戏规则。